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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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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陆习打电话报警说海嘉中学附近发生抢劫案,却得知他们已经收到消息,并锁定嫌疑人。

“这速度有点快啊……”两人面面相觑,猜测那人是惯犯,抢了不止一个,所以早有人报警抓捕。

警方询问他们是否有财物损失,又让他们去警局认人,之后的一切进行得很顺利。

从警察局出来,天色已经快黑了,陆习摸着咕咕叫的肚子,扭头问:“你饿没?”

姜予眠摇头,接着从兜里掏出手机:“我可以,请你吃。”

“请我吃饭?”陆习难以置信,甚至抬头检查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?一看是深蓝夜空,才想起天色已晚。

姜予眠轻点头,在喉咙里“嗯”一声。

陆习今天帮了她一个大忙,还因此受伤,是该感谢一下。

“那我可得好好敲你一顿。”陆习掰起手指思考哪家店最贵,又想到小哑巴小气爱计较,还是决定不为难她,“算了,你用的还不是我家的钱,我就随便吃点。”

话音刚落,姜予眠嘴角浅淡的弧度已经拉平。

她暗暗咬牙,唇瓣微动,终究忍不住反驳:“不是……”

可惜陆习走在前面,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。

后面的姜予眠握了握拳,想反驳,又缺乏底气。

她想说用的不是陆家的钱,可她现在吃穿住所,的确来源于陆家。

陆爷爷邀请她来的时候,承诺会给她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,她想抓住这个机会重新开始。等高考结束,她会自力更生,把欠陆家的恩情还回去。

这一耽搁,两人回家已经接近八点。

刚迈进大厅,就被陆老爷子叫住: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
姜予眠大多时候放学就回家,今天不知道被小崽子拐去什么地方,耽搁到这么晚。

陆老爷子不放心地质问:“你带眠眠去哪儿了?”

“能去哪儿?在外面吃了顿饭而已,不信你问她。”陆习扬起下巴朝她示意。

姜予眠连忙点头附和。

因为今天的事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,他们商量不告诉陆爷爷,免得他担心。

不等老爷子发话,陆习抢先出声:“爷爷,我先上去了,还得写作业。”

提到学习,陆老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,由他去了。

老爷子还有些想不通,一旁的谈婶笑着替两个孩子圆场:“我看这样挺好的,说明两个孩子关系好,都能一起约出去吃饭了。”

疼爱的晚辈能够友好相处,他们对此乐见其成。

爬上楼,躲到长辈看不见的地方,陆习还在嘀咕:“现在觉得当哑巴也挺好的,不用回答那么多罗里吧嗦的话。”

姜予眠没接话。

当初她真“哑巴”那会儿,有人满嘴嘲讽说她装呢……

接触下来,她能明显感觉到陆习这个人,心底不坏,嘴巴很毒,经常让人心堵。

回到房间,墙边置物架上的绵阳发夹还在。姜予眠把它取下来,撕开包装看,一圈白色绒毛,粉色耳朵,小巧可爱。

她大概知道陆习送这枚发夹的意思,如果收下,就等于原谅那晚擅闯房间拆错礼物的事,如果拒绝,那她跟陆习之间永远存在矛盾。

她捧着绵羊发夹看了会儿,重新装进包装袋,放回置物架的位置。

坐下来的时候,她习惯性打开手机,点开对话框才发现,“咩咩”和“l”的聊天记录已经定格在几天前。生病后,她再也没主动跟陆宴臣分享过生活中的琐事,那人也只是在生病前两天礼貌询问她的身体状况,再无其他。

分享欲是个神奇的东西,她性格安静,不太喜欢跟人交流,却愿意把自己的生活说给他听。一旦这个行为停止,就会觉得寂寞,一天结束总感觉缺了什么。

姜予眠盯着对话框看了许久,有时不小心点出键盘,又隐藏下去。

幽静的办公室,神色沉静的男人看着对话框消失的“正在输入……”状态,将手机叩向桌面。

-

第二天,陆习受伤的手没藏住,还是被陆老爷子发现,追问下得知姜予眠在公交车站被抢书包的事,更加坚定不能让她一个人上下学的想法。

“陆习,你以后早点起,别让眠眠一直等你。”陆老爷子对着孙子耳提面命,“还有下午放学早点回家,马上就到期末,还不抓紧点把成绩提上去。”

当着老爷子的面,陆习什么都点头答应,从表情都能看见明显的敷衍。

现在他已经坦然接受跟姜予眠一起上学,姜予眠却还跟之前一样,在校外就拉开距离。

陆习不满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。

躲那么快?

小哑巴这是嫌弃谁呢?

哦,现在她已经不是哑巴。

姜予眠已经能开口,跟人沟通还是用手机,陆习觉得很奇怪。很快,他发现除了自己,周围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姜予眠会说话的事。

家里最亲近的爷爷跟谈婶不知,学校整日相处的同学不知,只有他知道!

这一点特殊对待让陆习有种莫名地满足,非但没打算揭穿,甚至配合她演下去。

不过时间长了,他又发现,哪怕面对自己,姜予眠也极少开口。他听出女孩的声音逐渐变化,有点期待她完全恢复的那天。

然而一周过去,陆习耐心剩下不多:“姜予眠,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?”

姜予眠静静地面对他几秒钟,眨眼垂眸,没说话,也没给予任何时间回复。

目前的生活让她觉得很好,至少比曾经好,不说话可以减少很多麻烦。

“你最近几天都没开口,你嗓子好了吗?说两句来听听呗。”陆习明确表示对她声音感到好奇。

这话反而激起人性逆反心理,姜予眠嘴巴闭得严严实实。

“姜予眠,你这样就没啥意思了吧。”陆习缠在她身边,从外面进入大厅,正要说什么,突然听见姜予眠重重一声咳嗽。

抬头望去,不知何时回家的陆宴臣坐在沙发上,双腿交叠,手持财经报放于膝盖,随时随地都像在办公。

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,连气氛都一同定格。

陆习一个人讲话能制造出一群人的热闹气氛,这会儿突然闭上嘴,四周都跟着变安静。

“大哥,你怎么回来了。”陆习举起无处安放的手,没事抓了抓头发,发梢停留着从外面带来的寒意。

“怎么,我不能来?”陆宴臣侧首微扬头,含带笑意的目光落在并肩站立的两人身上,平静的语言无端带来一阵压迫感。

握着书包系带的手指微微缩紧,姜予眠受不了他那“温柔”的眼神,垂眸避开。

对陆习而言,陆宴臣这个只比他大六岁的哥哥有着长辈一样的威严,甚至比大部分长辈更具威信力。

“那什么,我突然想起还有作业,先走了。”陆习双手捏着敞开的衣服扇了扇风,扭头给姜予眠打眼神暗示。

他先溜了,自己想办法撤退。

姜予眠偷偷撇了下嘴。

她在陆宴臣面前更加不自在。

她试着往前挪动一步,男人不容拒绝的声线只传进耳边:“过来。”

姜予眠背着书包,默默转头,视线飘到陆宴臣手背上。之前被她抓伤的疤痕已经脱落,只剩浅淡的粉色痕迹,仿佛一根线那么细,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。

她总觉得欠陆宴臣很多,面对他时,当然要听话。

他说过去,她就走到面前去,站着等着他发话。不像从前那般,变着法去寻找话题。

陆宴臣合上财经报,问她:“声音恢复怎么样?”

她点头。

男人眉头微蹙,抬眸凝视她脸庞:“说话。”

姜予眠张了张嘴,发出极轻的声音:“还好。”

她低着头,嗓音被压住几分,但也能听得出女孩的音色特性,跟记忆中那几声脆弱软糯的“哥哥”到底不同。

陆宴臣理了理大衣,慢条斯理站起身,正要开口时,谈婶从客厅路过。

他敛眸,对身旁的女孩说道:“跟我去书房。”

姜予眠猜不透他的心思,只好跟着去。

书房每周都有人打扫,永远整洁干净,曾经她还会找寻书的借口进来,在他坐过的地方翻阅他看过的书籍,试图去了解他的精神世界。

但她发现,这里的书籍种类繁多,更像是一个表面完美的小型。陆宴臣很早就搬出去住,时常阅读的书籍应该收纳在青山别墅的书房。

那是她从未触及的领域,正如陆宴臣本身。

书桌旁边有多余的椅子,陆宴臣抬手示意她坐,“在学校跟同学怎么交流?”

姜予眠:“……”

这话,莫名有种家长捉住刚放学回家的小孩,询问校园生活的既视感。

但她知道陆宴臣不是那个意思,他应该是在问沟通方式。

姜予眠想了想,老实交代:“他们,不知道我病好了。”

学校里的同学并不知道她的失语症是暂时的,随时可能恢复。

“不想在外面说话吗?”陆宴臣一针见血。

姜予眠神色微变,那对秀气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,手指攥着书包系带缠绕,内心复杂,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“哒”的一声,陆宴臣将明亮的灯光换成暖橙色,女孩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懈许多。

比如无所遁形的明亮,昏暗掩藏的状态能让她更自在。

男人转动椅子,侧身对着书桌,语气比刚才缓和许多:“在我面前可以说实话。”

已经很久没问过姜予眠想要什么,想做什么,亦或者想说什么。

可是他问了。

他的耐心引导将女孩戒备的恐惧感一点一点驱散。

橘色的光芒从女孩明亮的眼睛里透出来,不自觉地向那道声音倾诉内心:“想,也不想。”

“刚开始,他们并不喜欢我。”还记得开学那天,班长骗她去领书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全班同学哄堂大笑。

“但是,他们以为我是哑巴后,会帮助我。”当姜乐乐向她投去第一束同情的目光,全班同学对她的态度都转变了。

上课被老师点名,有人主动替她解围;偶尔在学校遇到困难,同学们不约而同为她提供帮助;那些善意的目光,温暖的语言,跟她曾经被孤立的日子截然不同。

她害怕改变现状,担心目前拥有的变成泡沫消散。

关于这点,陆宴臣早有预料,姜予眠的回答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
他必须得告诉这个小姑娘:“如果一个人仅因为你会说话而对你抱有不友善的想法,这本身就是错的。”

“你不舍得放弃的只是他们的同情。”

姜予眠反问:“同情,有什么不好?”

至少不会伤害她,还会在她受伤时施以援手。

陆宴臣身体微倾,双手交握搭于膝盖间:“你是一个正常的人,真正的你一样可以赢得别人的关注和喜爱。”

“不。”她轻声反驳。

自己的亲身经历已经证明那句话是错的,有人因为嫉妒而伤害她,有人因为她的遭遇而远离。只有同情她的人,才会帮助她。

同学是这样,陆家人也是这样。

陆爷爷不也是因为见她可怜,才满脸心疼将她带回陆家吗?

陆宴臣不也是因为同情,才会待她温柔,表面维护她的自尊吗?

陆宴臣坐直身:“一朵脆弱易折的花朵或许刚开始会被小心呵护,但那并不能长久。真正留到最后的是坚韧而美丽的生命,比起含苞待放,大家更喜欢花盛开。”

“盛开……”她还会迎来盛开那一天吗?

展望未来,姜予眠一片迷茫,她看不清前路,亦不知归途。

“不着急,你可以慢慢想。你可以选择自己觉得舒适的方式去跟朋友交流,但我希望你记住今晚的谈话。”不知何时,陆宴臣已经起身来到她面前。

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,没有刚见到他时那种压迫,更像是找到一处安全栖身之所。

想被那样可靠的他一直保护着。

隔了很久,她才回答:“我,知道了。”

她会好好想想,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
她就这么乖巧地坐着,陆宴臣顺手揉了揉她头发:“以后多说说话,对你恢复有帮助。”

姜予眠扣了扣书包,没应承这句话。

一脱离那种氛围就回想起温柔的背面是无尽冷漠,她其实很怕,怕那件被扔掉的外套只是真相之一。

至少她目前无法不在意。

姜予眠坐如针毡:“我想,回去了。”

陆宴臣应允:“嗯。”

一个字犹如特赦令,姜予眠拎起书包,转身就走。

“眠眠。”

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刚迈开的脚步顿在原地。

陆宴臣注视着那道纤瘦的背影,问:“上次那件事,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
姜予眠缓慢将两只脚放于平行位置,仔细想了想,回答道:“我只是,觉得,给你添了很多麻烦。”

归根结底,陆宴臣不欠她的。

过了会儿,书房响起关门声。

站立书桌旁的男人摸出一把打火机,指腹擦动滑轮,表情晦暗不明。

其实最近,姜予眠并没有很多时间去跟同学们交流。

一月中旬,各地学校陆续放假,海嘉中学的高三暑假只放两周,假期时间靠近新年,期末考试就安排在除夕前几天。

新的一周开始,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强调期末考试,大多数同学已经麻木。高三的题海战术名不虚传,到现在每天几套试卷下饭,几乎每节课都是讲试卷、将练习册的题,然后再根据上面的题型延伸。

期末考完也不需要领取通知书,每科老师发下来的试卷成套,平均一天几张试卷,几乎占满整个假期。

考试前最后一节课,英文老师站在班上给大家发布新任务:“每个分数等级的寒假作业已经写在黑板上,到时候成绩出来,自觉按照这上面的安排完成作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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